公爵摇了摇头,又重新拿起了放在腿上的书:“你知道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,擅自跑出去的后果,你自己承担。”
雁惊寒看着他,没有再说话。
他肯定是会再跑的。
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沙漠之中,确实很难跑得出去,但他也不得不跑了,总不能一辈子困在城堡里跟他玩这样的游戏。
就算他无所谓任务能不能完成,公爵也不会有这样的耐心。
加布里埃尔说他是个高傲的人,不喜欢强迫别人,但要看他对强迫的定义是什么。
如果是被下了药的自己主动跪在他面前乞求,那就不算是在强迫的范围里了。
他转身走到栏杆旁,从高大的游轮上往下看,看到有海豚在旁边追随着游轮的前进方向,在海面上跳跃着前进,发出鸣叫声。
真是非常自由的动物。
人总是憧憬着自己没有的东西,他是自由惯了的人,如今被这样拘束着,光是看到这些海豚都觉得羡慕。
他看得出神,感到身后有人接近,知道是谁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,但当身后的人的手指碰上他的头发时,雁惊寒的身体还是僵住了。
身后的人修长的手指轻易的把他扎起头发的发绳勾了下来。青年只是将过于长的头发扎在后面,并没有扎得太紧,那灵活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行,将一个有些沉的东西扎在了他的头发上,取代了他原本的发绳,然后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