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年二伯曾经起意要卖,赵一踞对此本没有什么意见,可不知为什么后来二伯就不提此事了。
但是村子里的房子不比市区的,在市区买一平的钱,在村子里有可能就能买一座院子,所以赵一踞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阔别多年,重又回来才发现,村子似乎没怎么变样,依旧是那些看着萧瑟古旧的老房子,若说改变最大的,就是这条路了,在赵一踞记忆里小时候这是条泥泞的山路,他没少在这条路上摔跤,但现在,却扩成了足以容纳两辆车的水泥路。
他的脑中忽地掠过周副院长的那句话:知道是谁出钱修的路?
赵一踞将车停在院墙旁边。
下车的时候,他发现白墙边上青苔跟阴雨留下的水渍痕迹,重重叠叠,院墙顶上本有瓦片,因为年久失修,七零八落。
台阶已经给踩的光滑变形,门边上还剩下一个残破的鱼龙石鼓,本是一对的,这么多年也没人在意,不知何时就少了一个。
赵一踞看着那有些模糊的石雕纹,又看看那两扇斑驳的门,居然无法往前迈动一步。
正在这时侯,大门突然给推开了,有两个人出现在门口,一个正是赵二伯,另一个却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,看着有几分眼熟。
双方打了个照面,二伯一惊之下先笑说:“我才跟村长说了你们今天会回来,这不说到就到了?”
村长把赵一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也笑说:“都说一踞出息成大老板了,我还心想也见不到面呢,没想到还是见着了。”
他感叹着:“你们族里还是出人才啊,赵森是大老板,赵淼是教书先生,还有你们大姐……”
村长及时打住,假笑地看向赵一踞:“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?”
赵一踞突然发现男人的眼中带着些许希冀:“没什么,就是太久没回来了,带孩子回来住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