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把我逐出家门了。”裴如玉看白木香一眼,还是那幅淡淡神色,“以后都是吃苦的日子了。”
“这,这,这为啥呀?”
裴如玉低头继续吃菜,白木香不可置信,“你前番上表的事,不都过去了吗?”
“没过去吧。先时是在养病,祖父说要是我病着逐出家门,有失人性,如今我已大好了。”裴如玉的喉咙忽然有些哑,像被什么哽去,他放下筷子,端起手边的汤喝一口,却是一下子给呛住了,俯下身子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。白木香看他眼角有一角晶莹落下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她没再说话,就是静静的为裴如玉抚背顺气,裴如玉咳的脸上通红,泪水沾湿脸庞,他抬袖擦去,面无表情的淡淡道,“继续吃吧。”
白木香轻声说,“要不,一会儿我替你跟祖父说说去。”
裴如玉地声音骤然转冷,“我问心无愧,没什么好说的!”
白木香心说,那你哭个屁啊!
俩人继续吃饭,硬梆梆的把晚饭吃好。白木香也不高兴再管裴如玉的事,早早洗漱后歇下睡了,第二天起床梳妆,妆台上静放一封信,信皮写着白木香亲启,裴如玉的笔迹。
白木香打开来,是裴如玉写的和离书。
一直期待的东西真的到了手里,其实,滋味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