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无忌道:“这个……”
楚帝冷笑:“你总不会不知道,南边那些地方富豪大户,是谁所属的罢?”
君无忌二话不说,径直跪倒在地,伏底身子。
秉娴见状,也跟着跪了下去。
楚帝看看他,又看看秉娴,道:“你这样,就表示你已经知道,你既然知道,就该猜到症结所在,为何你竟一声不吭?”
骂完了君无忌,又看秉娴:“谁让你跪了?关你何事?起来!”
秉娴道:“陛下震怒,做臣子的自不能置身事外,该一理同仁的领罪才是。”
“你倒是自觉,”楚帝道,“可也太自觉了些,你如今还当自己是御皇子的人,而不是朕的人,故而才同他一起跪的,对么?”
秉娴急忙伏底身子:“求陛下恕罪,臣没有这样想,臣是陛下的臣子。”
楚帝不再理她,只看向无忌:“你给朕说,你究竟为何要坐视不理,一直到事情到无法收拾的地步?这可是你做
臣子的本分么?”
君无忌道:“无忌惶恐,南边那些土豪大户,是母后娘娘的娘家亲戚,这个我的确是知道的,但他们如此贪婪,忙着兼并土地,导致民不聊生,流离失所以至于揭竿而起,这个……是无忌失了远见,事先没有料到。无忌只是忌惮此事关乎母后娘娘的颜面,虽然略有耳闻,但总不敢轻举妄动……其实早在事先,也对娘娘提过此事,但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收拾,无忌的确失职,请父皇降责。”他不安说罢。
楚帝回身看他,半晌冷哼道:“你这是愚孝,你想对她尽孝,就失了对朕的忠,对天下子民的忠,你是御皇子,倘若将来承继了大统皇位,倘若相似的情形又出现面前,你该如何去处置?无忌,你让朕很是失望。”
君无忌匍匐在地:“请父皇降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