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来不及伤心自己被当成了替身,来不及吃醋他那么信任黎向晚。

她绝不会看着他颓败下去,被厉家人落井下石,她要治好他,她一定可以。

“交给我,l,你把手拿出来,”温宁泪眼温柔的呼唤。

他仿佛瞬间被她治愈的声音平息了些暴躁,慢慢安静下来,落坐在地上,缓缓伸出了精壮手臂。

温宁触摸到他的脉象,极狂极乱,由脑颅迸出的血液冲向四肢,有火毒之症,压迫的他神经敏敢疼痛,才会有不断想发泄自残的暴戾倾向。

这种症状,和她几年前夜里救过的那个陌生男人很像。

那天晚上很黑,她看不清他的脸,同样也被他伤到了手臂,没少遭罪。

医者之心,让她最终留了下来,彻夜为他治疗,舒缓了病情。

温宁回想着那年救治那个男人的办法,也许可以用到厉北琛身上,她分析好脉象,就拿来黎向晚落在桌子上的针包,捏出银针,先下脑颅一个穴位,看看他的反应。

暴躁的男人猛地一抽,温宁就柔声安抚他,“别害怕,l,我在治你,你只要想象着,躺在一片草地上,很舒服很安全,我给你哼歌好吗?”

她哼起了歌谣,轻轻地细细的。

骤然像一股熟悉的清泉,钻入了厉北琛荒凉的心底。

如此熟悉,如此治愈,让他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