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萱道,“这个没必要,只要品牌没什么不好的名声,用以前的牌子就好,好几年的牌子比新品牌要更容易被客人接受。”
魏银做补充,“有一件事,我和二嫂都在北京,我们是不能去上海的。容先生的工厂肯定是在上海吧?”
容扬将手一摆,“无所谓,我令手下人把这个工厂搬到北京就是。”
陈萱魏银都呆住了,齐齐看向容扬,异口同声,“搬工厂?”
“没关系,这并不独为了你们,也是为了成本考虑。上海地价贵,搬到北京也不错。”容扬善解人意的表示,“这些有我来安排,你们只管放心。我这里会派个财务经理过来,我会交待他,工厂的事都听你们的。对了,就是一样,别让我把工厂搬来再搬回去啊。”
陈萱魏银都觉着,压力山大。
待吃过饭,姑嫂二人告辞,容先生还有一人一份的小礼物送上。
真是,感觉压力更大了。
姑嫂二人是坐容先生的小汽车回家的,回的老宅,魏年已经在老宅等了。魏年并不知道容扬找陈萱魏银吃饭是说生意的事,不过,他猜测着,以陈萱的细心,晚上肯定是先送魏银回家。所以,魏年是回老宅吃饭兼接媳妇回家。
见魏年也在,姑嫂俩就把容扬的提议说了。
魏家男人们都有些回不过神,魏年问,“让你们做他的化妆品总代理?”
待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细说了,魏年才明白,为什么叫这俩人做总代理。啥化妆品牌子哟,质量都不过关的,要不是容扬会把工厂搬到北京来,魏年都得以为容扬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了。
既然容扬都打算搬工厂过来,可见还是有诚意的。
魏年问魏银,“你有没有信心把质量调整好?”
魏银说,“我跟容先生说了,我是不懂怎么做化妆品的,但是,我知道什么样的好卖。容先生说,他那里有技工,可以按我的要求调制。如果是这样,我这里问题不大。”
魏年先给魏银泼一瓢冷水,不客气道,“要是这么容易,不至于连生产线都停掉。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陈萱从随身的挎包出拿出一叠相当有厚道的合约,递给魏年,“这是容先生的合同,让我拿回来,跟家里商量。”
容扬相貌雅致清俊,行事却相当雷厉风行,给的合约也严谨细致,诚意十足。魏年专门找了律师行鉴定过这份合约,并不存在什么合同陷阱之类的存在。
魏年还是同家里父兄商量了一回,容先生强悍的背景也跟父兄透了个底。依容先生这样有身份背景,也不大可能来坑魏家这样的小商家。相反,魏家如果还想再往上走一步,需要的不只是生意上的经营,还有人脉上的建设。容扬的化妆品生意,对于容扬而言,只是诸多生意中的一个小节,可对于魏家,便是再难得不过的机会。
魏老太爷显然也明白这一点,签合约的时候让魏年同姑嫂二人一道去了。
签好合约后,容扬让姑嫂二人去后花园赏景,与魏年单独交谈,“魏太太魏姑娘都是妇道人家,使唤她们总有些于心不忍。我在北京城的生意有限,也无意大肆宣扬,工厂择址的事,就由魏先生来安排吧。你看好地方,谈好价钱后给我电话,我派人过来支付款项。以后工厂的管理,魏先生有空也不妨帮一帮魏太太和魏姑娘,我终归是希望懂这一行的人来管理工厂。”
魏年由衷道,“容先生真是商界翘楚,我算是编外人员?”原来容扬将他也算在了合约的一部分。
“其实我希望你来做厂长,不过,依我看来,魏先生以后可能会更倾向于自己做生意。”容扬就事论事,“现在从我的工厂里多积累些经验也不错。如果以前我不太忙的时候,可能会亲自带一带魏太太和魏小姐,现在不成了,我没时间在北京久留,这件事就要魏先生来做了。”
魏年既然敢过来签约,对这桩生意就有心理准备,“既然容先生的化妆品工厂要搬到北京,具体工厂有多大,是什么样的,方便我们去看一看吗?”
“我三天后回上海,你们跟我一道。”容扬不忘补充一句,“一道带上魏小姐吧,她对于时尚有着非同一般的悟性。她这样的人才,呆在北京可惜了。”
魏年盯紧容扬的眼睛,“我有些不大明白,你能选择的人,比她俩强的,应该很多,为什么会选择她俩?”
“能做事的人的确有,但是,我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做事,我更看重的是品性。”容扬淡然中带着坦诚,“这个年代,风起云涌的太快,英雄豪杰、妖魔鬼怪纷纷登场。太多的人希望在这一场世界风云中搏得一席之地,我看中的,是尊夫人的品性,她是为数不多的,可以在这样人人都想一夕得道的浮华年代,一直脚踏实地、勤勉刻苦生活的人,她起步虽晚,但是,最终走的最远的,很可能是她,而不是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