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早料到他会问这宗:“她大概是没擦干净,留了一个角。”
以连翘的行事,怎么会不留神留下一个角?再者说……
“呸,”袁恕己忍无可忍:“好一张随机应变的油嘴!你自个儿想想,只在这血字上头,你换了几种说法了?”
阿弦眨了眨眼,顾左右而言他:“大人若是没别的事,小人也该告退了。”
但如果连翘将血字擦拭的干干净净,阿弦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姓王的有嫌疑的?总不会是信口胡猜,一语中的?
可袁恕己竟有种不敢去深究的忌惮之意,深看她片刻:“今日我派人跟踪,拿了连翘,你可恼恨不平?”
阿弦低着头:“小人怎么敢。”
袁恕己哼道:“你不敢最好,我也不过是想快些破案罢了,只是我有一种预感,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了。”
因夜深,便等明日再提审王甯安。阿弦往回的时候,已是子时过半。
玄影一早就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底下趴守着,见她露面,才精神抖擞地跳起来迎接。
一人一狗往回而行,不多时,将过一条窄巷的时候,玄影忽然呲牙,扭头冲着巷子里吠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