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兵屯的路上, 阿弦一直在想当她靠近马儿之时, 眼前出现的那一幕。
是耶非耶?真是“吉凶难测”。
正如老朱头所担忧的一样,阿弦也怀疑此去兵屯, 是袁恕己别有用意,但是阿弦却想错了, 她以为袁恕己是“公报私仇”。
在巷子里她仓皇出手——虽然是被他所逼,但那位毕竟是位高高在上的大人, 更何况别忘了他在军中的诨号是什么。
一饭之德必偿,睚眦之怨必报。
就算这一次推避过去,以后袁大人自然还有百招预备。
所以倒不如坦然应之。
出了城后,阿弦一直小心谨慎,不时抬头看天,又走了半个多时辰, 天已黄昏。
她稍微松了口气,因为她记得在“幻象”里所看见的虽然是阴天, 但却绝不是夜晚。
雷翔又吩咐过先行官后, 打马回来,见阿弦贴在马背上,不由笑问:“十八子,是不惯骑马?”
阿弦忙坐直了身子:“让雷将军见笑了。”
雷翔不以为意, 道:“你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人,不习惯也是人之常情,倒是我为难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