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恕己道:“是你的狗儿送给我的,很是别致的见面礼,没有它,我还来不了这里呢。”
又瞥着说:“这破车不知经不经得起两个人,且又漏风,不如你跟我同乘一匹马?”
阿弦一怔,忙摇头。
袁恕己也不勉强:“不知好歹,宁肯蹲这破车守着死人,那也凭你乐意吧。”
转身要走的功夫,手扣在颈间,信手一扯,将大氅扯落。他头也不回往后一扔,却正好扔在阿弦怀中。
阿弦有些无措地抱住大氅,试着追了两步:“大人!”
袁恕己却只摆摆手,仍是一径去了。
队伍一路往回,因雪越发大,走的缓慢,亥时才进城。
阿弦人在车上,头肩上都已经白了一片,原来她把袁恕己的大氅盖在了那未醒男子身上,自己却抱着玄影坐在旁边儿。
前方队伍才进城,就听见有人张皇失措地在问:“阿弦?阿弦?我家弦子在哪儿呢?”
又有人道:“伯伯您别急,阿弦一定没事儿的!”
玄影先从她怀中钻出来跳下地,循声而去。
阿弦也听出是老朱头跟高建的声音,忙也起身。
双脚落地,阿弦抬头,看见队伍前方,老朱头挑着一盏竹篾灯笼,在雪中踉踉跄跄地奔波,忽地听见狗叫,急急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