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毕竟气虚,喝了两口,又喘了起来。
阿弦轻抚其背为他顺气儿,谁知隔着并不厚的衣袍,竟感觉到底下的嶙峋瘦骨。
阿弦缩手:“我待会儿就要出门了,回来的时候,会请大夫来看。”
男子不置可否,只在阿弦要离开的时候,他忽然说道:“你……是公差?”
阿弦道:“是,我是县衙的公差。”
男子道:“我昨儿……好似做梦,是什么黄家的事。”
阿弦一愣,有些窘然。
昨儿她因为那无辜被害的少女而难过,无处宣泄,便在床前向他说了所有,包括心里的难过跟困惑。
难道他竟都听见了?
阿弦道:“你不是做梦,的确是有这件事,那黄公子强奸杀人,如今事发,已经被押在府衙。”
男子道:“那你为何难过?”
阿弦张口,心里又像是塞了一团儿荆棘:“虽然人人说天网恢恢,但是就算杀了他又怎么样?那不该死的已经死了。”
男子道:“死者,最后如何?”
眼睛数眨,此刻阿弦眼前,却又出现那魂魄离去时候的情形,似又是那年华正好的明丽少女,含笑屈膝,凌波而去。
阿弦喃喃道:“她、她笑着向我行礼,说……”
蓦地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