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自去打水洗漱,又趴在桌上吃早饭,把昨儿晚上缺了的那顿一并也补上了。
眼前一碟子小菜将吃上时,才发现这正是昨晚上她烧焦了的那些茄子干,被老朱头妙手调治,不知为什么竟变得松软可口,配着热腾腾的粟米粥吃,格外对味儿。
阿弦夹起一粒茄丁儿,从那粗拙的刀工认定是自己的手艺,不由扬声问道:“伯伯,你的茄子丁儿是怎么做的?”
因先前阿弦要给人家打理发须,老朱头看见男子的头发被梳成那个模样,感觉双眼微瞎,无法忍受。
于是叫阿弦吃饭,他趁机收拾了些用物,自己去给人重新整理。
阿弦问罢,忽听房中传来老朱头一声惊叫。
阿弦慌忙丢了碗筷,起身跳到门口,将帘子掀开:“伯伯怎么了?”
目光仓皇乱晃,却见老朱头站在炕边儿上,手中握着一把刃牙有些泛白看似锋利的小刀,正盯着面前的人。
阿弦见老朱头好好地,心先放下:“您怎么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
松了口气,目光转动,看向炕上的人。
但就在看见那人无比清晰容颜之时,阿弦愣住:“他、他……”
只有老朱头幽幽地叹息在耳畔响起:“我现在,忽然很后悔又答应留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