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枯的手握紧,欧老夫人踉跄起身, 用力一掌打落,骂道:“孽障!我白养了你一场!”
欧添被打的转开脸去,泪簌簌落下。
满地孩童的物件映入眼中,欧添俯身,捡起一朵破旧的珠花,他看了半晌,闭上眼睛,喃喃说道:“我只是不懂,何至于如此,何至于如此。”
欧老夫人气急,犯了咳嗽之症,身子颤抖似风中残叶,几乎气厥。
欧荣从旁扶着,道:“大人容禀,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且当时我哥哥年纪尚小,又怎会记得那样真详?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,兴许是因为大嫂一时举止失常,惹得哥哥也有些神志不清了,请大人切勿十分当真。”
袁恕己见他一心为了老夫人辩解开脱,道:“公堂上难道有戏言?若是当堂作伪证,也是要追罪受罚的,你是想让本官追究你哥哥的罪责?”
欧荣忙道:“小人并不是这个意思!”
袁恕己道:“是真是假,本官自会判断,不必你再多言!”
欧老夫人拍了拍欧荣的手,道:“阿荣,不要冲撞大人,是非曲折,大人心中有数。”
欧荣垂首道:“是,祖母。”
欧老夫人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“祖母现在才知道,谁才是最值得疼的孩子。”
老夫人说罢,又看向袁恕己:“大人,家门不幸,让众人看了笑话。老身这把年纪了,能苟活几时?也不想再跟儿孙辈强辩什么,一切就由大人秉公处置就是了。”
袁恕己道:“那老夫人可认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