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只牵扯苏柄临也就罢了,让袁恕己头疼的,是之前才在垣县发生的钱掌柜家灭门案。
牵扯案子的两个人,钱先生跟那神秘的黑衣人,显然都是“不系舟”的人,那么针对他们的“对家”到底是谁。
那个杀死了钱家满门,逼得黑衣人假装是钱先生自焚、实则掩护他逃走报信的可怕的对手势力,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其实袁恕己有个不好的预感,倘若不系舟的人是长孙无忌等的旧党,以扳倒武后为故主报仇为目的,那么针对不系舟的那些人马,自然就应该是“拥护”武后的一派了,或者进一步说……
因为这份顾忌,袁恕己不想让阿弦知道的过于详细。
阿弦毕竟不是普通人,如果她得知此情,或者举一反三,就如同在豳州大营里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何鹿松尸首的那一场……
袁恕己不知是福是祸,但是事情跟苏柄临牵连,不管是福是祸,却都是举重若轻。
再何况之前苏柄临当着他的面儿,还曾提出过那样一个建议……
更加因亲眼目睹亲身经历阿弦那夜悲伤欲绝的狂态。正好儿眼前有个现成的“故事”,所以袁恕己想接受这个故事,能瞒住自然最好,瞒不住,那……他也已经尽力。
没想到却给英俊轻易掀翻。
两人出外后,袁恕己再也按捺不住。
“不是已经说好了么?要瞒着她!”袁恕己愠恼,“先生你如何出尔反尔?”
英俊道:“大人一心想瞒着她,却不知也许会弄巧成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