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充耳不闻,只是把那帕子叠了几条儿,洁白无污渍的一面朝下,给敏之小心地把伤处绑了起来。
敏之看看她,又看一眼那绑的十分整齐的伤处,举起手指笑道:“哟,你还挺会伺候人的,一路上就是这么伺候他的?”
这人阴晴不定,令人叹为观止。
阿弦默不做声地将玉瓶又放到他的身边,自己仍旧退后,敏之皱眉:“我问你话呢,你是忽然聋了不成?”
阿弦道:“你先告诉我阿叔在哪里,玄影怎么样,我就也跟你说。”
贺兰敏之满脸匪夷所思:“你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?幼稚的小东西。”他打量着阿弦的脸,方才被他狠狠一巴掌,半边脸肿了起来,连带嘴唇也微肿,仍带残血。
敏之收了笑:“是不是很疼?”他不等阿弦回答,“谁让你惹怒了我?方才没有立时杀了你,已经算你命大了。”
阿弦将喉咙里的话忍下去:“那么我该多谢周国公了。”
敏之道:“你如何这样叫我?”
阿弦道:“方才李洋是这样称呼的。”
敏之叱道:“不要自作聪明,我不喜欢!”
阿弦道:“那该如何称呼您?”
敏之皱眉想了想:“你……就叫我贺兰公子就是了。”
阿弦道:“是,贺兰公子。”
敏之才又微微一笑:“好,乖巧一些,这才惹人喜欢呢。”他忽然又道:“我可不信你在崔玄暐跟前是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。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