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极好,简直是可传世的名篇,昨儿卢兄出口成章后,众人纷纷称赞传颂,却不知是哪个混账王八蛋,竟非要说其中‘梁家画阁中天起,汉帝金茎云外直’两句,犯了当今的忌讳,故而将卢先生拿了入狱了!你说着可冤不冤?”
“梁家画阁中天起,汉帝金茎云外直?”阿弦念了一遍,“可是……我不懂这个,这不是很平常的一句么?又哪里犯了当今忌讳了?”
那青年张口欲言,却又停口,只愤愤摇头。
旁边一个说道:“小兄弟,劝你不要再打听了,横竖也于事无补,这是上头的意思,也算是卢升之倒霉罢了。”
阿弦见这些人并不解释,便带着玄影下楼。
楼上那些人仍在争执不休:“我们当联名上书说明求情……”
又有说道:“不要闹了!谁不知道如今朝中是天后做主了……如今只拿了卢兄一个尚未波及我等,已经算是开恩了。”
“到底是哪个宵小刻意歪曲!在天后跟前进谗言!”
阿弦跟玄影出了飞雪楼,回头又看一眼楼上,想到昨日卢照邻温和的样貌谈吐,他吟诵这首诗的时候带给自己的震撼仍如此鲜明,怎么竟无端端因此入狱?
“梁家画阁中天起,汉帝金茎云外直”,阿弦品琢这两句,不过像是在写什么景象而已。
阿弦满怀心思,带着玄影往京兆府方向而去,想去那边儿打探打探。
宋牢头见阿弦来到,又听她问起卢照邻,便道:“十八弟,这会儿你还是不要见他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