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卷动干涩的舌:“沛王殿下来这里又是做什么?”
李贤道:“我是来寻师傅的。”
阿弦道:“你师傅……难道是崔天官吗?”
李贤笑道:“是。难道你也是来寻师傅的?你总不会也认得我师傅?”
阿弦不答,只问:“沛王殿下,我有一件事,你们为什么把卢照邻卢先生拿了入狱了?”
李贤不想她会问起此事,脸上的笑敛起:“这是尚书省直接传达的旨意。据说是卢先生的两句诗犯了禁忌。”
阿弦道:“是梁家画阁中天起,汉帝金茎云外直?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,也看不出什么禁忌,殿下可知道?”
沛王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。
正在此刻,太平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住了玄影,她人小力弱,勒着玄影的脖子走回两人身旁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沛王的手捏住阿弦袖口,暗中一扯,对太平道:“我们在说崔师傅是否在家,你何不去问问?”
因看见王爷跟公主驾临,那些家奴早毕恭毕敬来迎接,又早派人入内通报。
太平瞥一眼阿弦,扭身问道:“崔师傅在家里么?”
为首那家奴垂首道:“回殿下,我们主人在家,已经派人进内通报,立刻出来相迎了。”
太平道:“用不着,母后说崔师傅需要好生调理,又何苦让他劳动,我们进去瞧他就是了。”
她抱着玄影就要往内,玄影原本被勒的似要断气,见要离了阿弦,便更挣动起来,一跃跳下地,又重跑回了玄影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