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踌躇道:“其实,这国公府内,姬妾成群,美貌聪慧的婢女更是如云,公子其实并不缺我这一个……”
这话更是没头没脑。
阿弦正听着,虞氏忽地问道:“十八弟,听说你如今一个人住在平康坊?”
“是啊。”
虞氏道:“你这样年少,怎么就一个人了?”
阿弦心头一揪:“我……我的亲人都离我而去了。不过我还有玄影。”
虞氏目不转睛:“就是那条黑狗儿么?怎么我并没见到它?”
阿弦道:“它今儿并不跟着我,在别人身旁。”
虞氏问道:“我听说你极疼爱玄影,几乎形影不离的,又放心把它放在别人身旁?”
阿弦道:“这个人是可以放心的,是我的故旧上司。”
虞氏却极聪明,问道:“就是那位才上京的豳州刺史袁恕己袁大人么?我听公子跟太子殿下提起过他。”
阿弦本正想告辞,听虞氏说了这句,忙道:“怎么公子跟太子说过袁大人么?他们说什么了?”
虞氏思忖道:“是两天前的傍晚,云绫姐姐唤我相助侍宴,无意中听太子殿下说什么‘袁恕己独断专横,凶残成性,该狠狠惩戒不容轻放’之类。”
阿弦耳畔嗡地响起来:“还有呢?”
虞氏当然听出她口吻中的急切之意,惶然不安道:“我是在进门之前听见的,我们入内后,公子跟殿下就噤口不言了。后来说什么我却不知,实在对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