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道:“不是亲的。”
太平“啊”了声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那你从小到大岂不是没有别人疼?”
阿弦道:“有的是。”
太平道:“有谁?”忽然吃吃笑道:“难道是崔师傅?”
殿内突如其来的沉默,连同外头的袁恕己跟崔玄暐也皆无声。
然后阿弦淡淡哼道:“他只是其中一个。”
袁恕己“噗”地笑了出声,崔晔也忍不住嘴角微挑。
里头太平道:“哈哈,你又是在吹牛,我早知道啦。”
阿弦奇道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太平道:“上次小年逛街的时候遇见,你买个昆仑奴的面具都一脸肉疼,弘哥哥都跟我说了。”
阿弦本是随意跟她闲话,猛地听她提起这件来,便咳嗽了声:“太子怎会跟你说什么?”
太平道:“弘哥哥其实也没说什么,就是让我不要为难你,说你是从外地来长安的,必然不容易,囊中羞涩也是有的。”
阿弦本要再反驳不认,然而听了这句,却也没什么可辩的,便哼了声,低头不语。
太平见她不搭腔,便道:“你生气啦?”
阿弦道:“没有,夜深了,殿下还是睡吧。”
太平长长地打了个哈欠:“那好吧,我也有点乏了。”
内殿里就此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