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它不好,”阿弦深吸一口气:“它在轮回之中,受扒皮之刑,行刑从丑时开始,在中午时候结束,皮囊同血躯挂于钩刺树之上,哀嚎之声不绝于耳,直到流尽第一滴血,次日子时又会恢复原样,这宗苦难,日日循环。”
敏之的目光微微一亮,继而道:“你是骗我……”
阿弦对上他的双眸:“是殿下你亲手杀了它,你本想好生折磨它,但是你实在是无法面对,所以一刀斩下了它的头。”
敏之听了这句,浑身筛箩似的抖起来,然后他捧住头颅,仰头厉声大笑,但那笑声却比哭更难听。
阿弦道:“殿下,不要……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,不要让它戕害了你在前,更荼毒你的心神在后。”
敏之的身体忽然诡异地抽搐起来。
阿弦叫道:“殿下!”
敏之抱着头,并不看她,只是低低叫道:“走,快走。”声音沙哑,几乎分不清是敏之的声音,还是谁人。
阿弦看着他,又看向他身后的太平,地上的李贤,这种情形下,她又如何能够一人逃走?
刹那间,敏之已抬起头来:“既然你这样能够鼓动人心,那不如就从你开始好了。”
阿弦见他眼神又变,当即身形一晃,从旁边桌上一掠而过,到了榻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