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侍郎听到少年有些沙哑的呼唤,总算回过神来:“不要……叫了。”
像是在瞬间老了数岁,林侍郎有气无力道:“毕竟是天有不测风云……”
那大夫立在门口,暗中叹了口气,正要转身离去,忽然听到玄影“汪汪”地高叫数声。
同时,桓彦范发现怀中的阿弦身子猛地抽搐,像是鱼儿离水般挺了挺。
桓彦范失声:“小弦子?!”
林侍郎本不忍再看下去,听他声音不对才蓦地回首,一眼就看见阿弦的手动了两下,林侍郎睁大双眼,以为自己眼花:“呀!”
在桓彦范的连声呼唤中,阿弦猛然昂首,深深地吸了口气,然后却猛然而剧烈地呛咳起来,咳嗽中,却隐约又带着些许哭腔,模糊地喊着:“伯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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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阿弦才得了这场匪夷所思的“大病”,三人当夜便在舒州城中歇息了一晚。
桓彦范却无法掉以轻心,是夜便跟阿弦同居一室,自己在地上收拾了条被子栖身。
阿弦虽然醒来,却因梦游地府,元气大伤,一直昏昏沉沉,又因不时想起跟老朱头的相遇——在梦中那真之又真的感觉,等醒来后,因为始终再也碰触不到,便显得不真切起来,实在叫人倍觉伤心。
白日见阿弦醒来后,那大夫的眼珠子几乎弹落出来,跑回来诊断,却发现那高热已退,虽有些气虚体弱,却已经无性命之虞,如痴如醉之余,忙开了两副药给阿弦调补身子。
桓彦范叫客栈小二将药熬好,亲自伺候阿弦喝了。
服药后,又睡了半个多时辰,复又醒来。
桓彦范年少机敏,睡的又浅,听她一动,便也从地上跳起来,问茶问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