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“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”等等不经言语。户部吓倒一片,只得有将蓝郎中送了回府,让御医前去看护。
阿弦自然也听书吏说起此事,只是无暇细想,蓝郎中一倒,户部比先前更忙数倍,晚间竟有半数之上的官员要迟归,而许圉师因为年高,又且心火旺盛,竟也病倒,勉强撑了两日,终于被抬了回家休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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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过于忙碌,而敏之又始终不曾出现,阿弦一时也没来得及再去为那夜所见费心伤神。
是日夤夜,数人好歹完了公务,往外而行之时,一人道:“也不知蓝郎中近来如何了,只可惜我等也忙的分身乏术,竟不顾去探望他。”
另一人道:“可惜他素来何等干练能为的一个人,怎地忽然发了如此狂病,有些蹊跷,我想这种无缘无故而来的病症,是不是撞克着什么了?”
众人都摇头,又有胆小的吐舌道:“这黑灯瞎火的,何必说这些恐怖之事?罢了罢了,平安大吉。”几人出门,分别被他们家人小厮等接了回府。
阿弦跟在后头,跟一名同僚告别,望着黑洞洞地门口,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恐惧的。
前两天她夜归的时候,虽有康伯跟玄影陪伴,却到底也撞见了四五个孤魂野鬼,每当那时候,玄影都会原地乱叫,倒是惹得康伯侧目不明,以为这狗疯了,阿弦也不好跟他解释。
幸而阿弦早练出来了,就算那鬼当面盯着她瞧,也能镇定自若面对,当然……心里如何,则一言难尽。
毕竟不是每个现身的鬼灵都是平头整脸,似贺兰敏之一般……
想到敏之,阿弦不由又叹了声,环顾周围,心里竟有几分惦记:不知他到底去往哪里了。
总不会是……那夜让自己见了所见,便自超度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