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众人轰然,指点议论。
那少年则扶着肩膀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,敢如此说我,你莫非不认得我是谁么?”
阿弦淡淡道:“你不过是个借着沛王名头招摇撞骗的恶奴罢了。还敢在此叫嚣?”
“你骂我?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了!”少年勃然大怒,撸起袖子。
虞娘子虽素来谨慎,但也知道李贤生性温良,怎会如此纵容底下人,又气不过这少年欺辱老者跟小猴子,便站出来道:“这是户部的女官大人,你算什么东西,敢如此无礼!”
围观众人里早也有见多识广的眼尖认出阿弦,正在猜疑,听虞娘子如此说,再无差错了,顿时大声叫好,又有人纷纷斥责那少年。
少年满面诧异,气焰略微收敛,又细看阿弦片刻,忽地嘀咕道:“我还当是怎么倾国倾城的人物呢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原来这少年正是沛王李贤身边儿的宠奴,名唤赵道生的,年下无聊出来乱晃,偏遇到阿弦。
阿弦很不乐意李贤的名声被玷辱,但又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赵道生无赖口角,便道:“你在此所作所为,若给沛王殿下知道,必然不会轻易饶恕,你还不赶紧离开,难道是想将此事闹大吗?”
因围观众人都在指责,赵道生狡狯,便道:“不过是一只小畜生罢了,有什么稀罕的?我还不要了呢。”
赵道生说着,又瞪了阿弦一眼,这才拨开人群,扬长而去了。
那耍猴的老者抱着小猴子,对阿弦拜谢,那猴子蹲在他的肩头,看了阿弦一会儿,忽然伸出爪子往她旁边一抓。
虞娘子吓得不轻,以为这猴子不分好歹要伤人,谁知阿弦却目露惊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