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不禁咽了口唾液。
保养得极为白皙细嫩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,像是主人有些紊乱的心跳。
不多时,武后道:“对了,大概爱卿是知道的,原本我想把阿弦……”皱皱眉,武后改口:“想把女官许配给周国公的,只是陛下说服了我,才改为赐婚爱卿。”
崔晔道:“臣不胜感激。”
武后道:“然而如今她不见了人,照你对她的理解,她又会跑到哪里去,又是为何跑掉的?”
“阿弦……”崔晔的长睫动了动,道:“阿弦最为恋慕故乡,对她而言,桐县是她跟朱伯伯共同生活过的地方,是最值得她怀恋的,所以臣觉着她可能会回桐县。”
武后颔首:“说的好,那她为何突然辞官?”
崔晔道:“这个请恕臣无从得知。”
武后道:“她向来同你最为亲近,居然连你也一无所知?”
“娘娘觉着,阿弦的性情脾气如何?”崔晔忽然不答反问。
“她?”武后挑眉,想也不想哼道:“是个胆大包天,口无遮拦,死倔犟性,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。”
崔晔道:“娘娘的意思是,阿弦是个有勇气血性,敢说敢做,一旦认定便不为人所动的脾气?”
武后一怔,失笑:“爱卿,倒不愧是赐婚了的人,就这般维护她了?”
崔晔道:“微臣只是大胆揣摩娘娘话中之意。不知说的对不对。”
武后皱眉想了想,眼前又出现阿弦清澈无尘的眼眸,站在她面前旁若无人自在应答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