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又要往这里走过来,阿弦叫道:“不要!你站住,不许过来!”
崔晔虽不明所以,却也谨慎地止步,只望着她。
说时迟,那时快,阿弦用力抱起那孩子,跳上了马车。
其中一个妇人似是这孩童的母亲,哭叫着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那几个流民见状,忙都聚拢过来拦住:“要将人带到哪里去,伤了人,不知赔偿治疗,是想干什么?”
阿弦道:“我要带他离开城里。”
这些人道:“难道是想一走了之吗?”
那妇人也哭道:“快把儿子还给我!”
崔晔在旁看到这里,眼神微变:“阿弦,到底怎么了。”
阿弦已将车夫赶了下去,她看看车厢里脸色发黄的孩童:“阿叔,你别跟着来。”又指着拦在车边的其他人道:“都让开。”
那些流民只以为她是歹意,正在闹中,几个官差闻声而来,流民们便把马儿伤人之事,阿弦却要把人带走等等说明。官差便对阿弦喝道:“干什么,还不把人留下,好生赔偿医治呢?”
阿弦见人越来越多,急得冷汗落了下来:“不能留!他得了时疫!”
这一句,却好似奇异的咒般,除了那孩子的母亲外,原本围在身旁的差人,流民,以及看热闹的路人都齐齐后退三尺远,只显出了一人,他仍立在原地未曾动过。
阿弦望着崔晔:“阿叔……我先带他出城,你千万别跟来。”
崔晔默默地看着她:“你想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