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其实从来没有想到,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。
可是听谢夫人说完,却又觉着……这样的发展虽怪异,却仿佛理所当然。
尤其是想到在卢氏夫妇背后“指点江山”的那个人。
“这是……皇后的意思吗?”阿弦默默地问。
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被踢下一个很深的井,正在急急往下坠落。
谢夫人跟卢邕对视一眼,卢邕道:“这是我们大家的意思。”
“你们的‘大家’除了皇后,以及勉为其难接下这旨意的你们外,还有谁?”
阿弦话一出口,却又明白此事其实跟卢家的人毫无关系,就算是烟年借死而遁,也跟卢家并无大干系,毕竟一切都是崔晔暗中操纵。
看着两人有些难堪的脸色,阿弦收住舌头,只说道:“请恕我不能久留,告辞了。”阿弦拱手行礼,转身大步往外而去。
身后传来谢夫人急切的唤声,以及卢邕道:“罢了,由得她去,牛不喝水强按头么。”
夫人道:“何必赌气,有个万一的话,娘娘那边如何交代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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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弦离开卢府,心里七上八下。
原本她该立刻回怀贞坊,然而如今怀贞坊怕只留下空荡荡地几间房子,一应熟悉的人都不见了,反而触景生情。
就这样带着玄影,晃晃悠悠过了半条街,眼前忽然有一只透明翅的蝴蝶飞了过来,在她眼前萦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