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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见自己的呜咽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旋着,“长秀,长秀……”可是他没有回应我,似乎是昏迷过去了。

那公子也站在我身后,默默不语。

我压住心酸,越过他,走出门到井边打了一盆水,才又重新回到屋里,静静的在床沿坐下来,拧干手绢,为长秀擦去脸上的灰尘和血迹。

过了约莫半个时辰,就听到外面声响很大,转眼李哥就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进了屋来。但见他面容温和,一身月白的长衫,左肩挎着一个药箱,形色匆匆的走到我们跟前,想必就是杏林堂的孙大夫了。

那公子一见他,便提步迎上,拱手道,“孙兄,还劳烦你来一趟,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
孙大夫摆摆手,浅笑道,“哪的话,仲孙兄此言差矣,只要是你拜托的事,孙某定义不容辞,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。”

“孙兄言重了。事不宜迟,请你来看看,这位兄弟因我而伤,你且看他伤得如何。”

“哦?因你而伤?”孙大夫惊讶的问,随即似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变,忽而苦涩的说,“莫非……”似乎话里有话,又戛然而止。

公子也附和的点点头,道,“怕是不错。”

我和李哥云里雾里,根本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,可明显的看得出他们不愿就此多谈。

那孙大夫摇摇头,暗叹一声,便来到长秀的床前,我赶紧退了出来,让他坐下诊脉。

只见他仔细的打完脉后,缓声说,“我得除去他的衣裳,观看他是否有身上的其他伤才能开方子。麻烦这位姑娘回避一下。”他后面的话是对我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