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垆一隅——
一个包着白色头巾的男人在悄声说,“哎,听说罗老六的尸体在河边找到了。”
另一人稍稍惊讶,“哦,是么,是么?果然,听说郭大头也没有回家呢,想必也凶多吉少了……”
“唉,这就是我们的命啊,比蝼蚁还贱……”
这两人坐在一角摇头叹气。
我跟萧泽天就坐在屏风后头听着。只见他眼睛微眯,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,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,轻声说,“你先留这里,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着就离开了酒垆。
然而他所谓的去去就来,是直到月上中天还不见人影,不知道又去密谋些什么大事。
总之如是半个月,他就决定要启程回邑宁了。看他志气熠熠的样子,是把该知道的都查清楚了。置于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我不知道。
“怎么总是定定的看着我?”马车里,他闲闲的说着。
我一愕,他不是在闭目养神吗?怎么知道我在看他?我偏过头,冷冷的道,“我只是……”
萧泽天微笑着打断我,“只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,对吧?”
我木然的说,“这是你的事,轮不到我来质疑。”我要能明白他,也能做个当世枭雄了。
“你会钓鱼吧?”他霍然问道,“钓鱼最让我高兴的,是捕捉的喜悦。看着鱼儿在水里挣扎扑腾不是更有意思?等钓了它上来,没有了生气就死了。所以,事情有轻重缓急,一切要慢慢来,才会觉得有乐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