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纷纷,泪双双,君莫笑,征战难。
战场上,只有成败,没有对错。
我摇摇头,叹道,“我从来没有怪过你。”因为我一直怪的是自己,我总想找一个自己可以适应的平衡,可是到头来才发现,这种平衡是不存在的,不过是我自欺欺人。
我救了萧泽天,便害了王哥,若舍了萧泽天呢?累的或许就是天下。
是这个混乱的时势,造成了这些无奈,这些悲哀。
我在别院的晖园住了下来。
这个晖园倒是很符合我的审美观,简单,朴素,雅致。玉奴很了解我,安置在这里的人并不多,日子过得很清静。
花匠福伯是个慈祥的人,手很巧,他种的花都开得很好,看他养花也是一件舒心的事。
他每天都笑得乐呵呵的,好像没有丝毫的烦心事。可是,他的大儿子在信阳一战中战死了,二儿子还在军中效力,玉奴体恤他们,便让他和妻子来这里安家,也好让儿子放心,这些都是后来福伯告诉我的。
他每天都喜欢唠叨一句,“这人哪活得高不高兴,都是看自己怎么想的。我只要想着,开心也过,难受也还是过,为何不快乐些?”这就是生活的智慧,很浅显的道理,可是我们总是深陷在岁月的泥沼中,不能自拔。我也该活着开心点,至少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,过自己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