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重重的一震,难以遏制的退后一步,轻唤了一声,“小玥……”
这样沉静的呼唤,我曾希望能够听上一辈子,即使以后老得没牙了,还能听他唤我一声‘小玥’,此生足矣。
不该再想这些的。
我又高饮了一口酒,冷声道,“驸马爷,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,请回吧。”没想到,我会有这么冷然面对他的一天。
他似乎不在意我的疏离,只紧接着问,“这一年你去了哪里?过得好不好?”
“好又怎么样,不好又能怎么样呢?”我静静地对上他的眼。
他叹了一声,“终究是我累了你……”
“别说这些假仁假义的话,我不爱听不想听,你走,走啊!”我推着他,竟是有些癫狂了。
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。我浑浑噩噩,趁机发了顿酒疯,也只有酒劲才能鼓起勇气将他驱逐出我的生命了。没有感觉,麻木了,那抹微云,早已不在。
到井边洗了把脸,看着水中凄怆的眉眼,我嘲笑自己无用,这一辈子,竟是求什么,什么都得不到,只换得一身悲凉。
一切都过去了。
等我回到别院时,已接近黄昏,门外停着车马,我那时心情不畅,也就没有留意,只以为是玉奴来了。于是想也没想就来到了思昭园。
玉奴的房门虚掩着,我刚想敲门,却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,马上止住了手。
除了玉奴,还有别人在,仔细听声音,竟是萧泽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