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秀咬咬牙,离开前嘱咐我,“小玥,你要照顾好自己!”
他过两日,天没亮就走了,把他贴身带着的匕首送给我,让我留个念想,也好傍身。
我一直守在玉奴塌前,可是没见他醒来过。孙妙手说他中的毒太深太沉,早已潜入五脏六腑,紊乱了气息,能不能醒来就看造化了。我不敢再细想后果,双手冰凉,待衣襟半湿才知道自己原来哭了。蓦地,一件狐毛领子的披风落在了我肩上,划过脸颊的温热指腹与我的冰冷形成强烈的对比,我愕然的抬起头。
萧泽天讪讪地收回手,嗓音还是沉沉的,“哭得跟泪人似的,玉奴知道了也不会欢喜的。”我看他衣裳上还沾着尘土,眼底难掩疲色,似乎是一回来就来这里了。他这个哥哥真的是不错的了,难怪玉奴对他如此崇拜,若没有他的照拂,估计也难以活到今时今日。
我用袖子揉揉眼,轻缓低语,“没的事,只是沙子蒙眼罢了。”
我听到他轻然一笑,却没有拆穿我的掩饰,只看着玉奴问道,“他还是没醒?”
我苦涩的摇摇头。
“你放心,我相信他会挺过去的。”只是他的话却没了以往的笃定。
我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,开口说道,“你……先去梳洗歇一会吧,这里有我看着。”谁也没想到,我跟他之间也有如此平和对话的时候。
他微微一想,颔首沉声道,“那辛苦你了,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,迟些再来。”
他人是走了,留下了沾着他气息的披风,我怔忡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