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眸低语,“我没大碍的。”说完感觉身旁的人连呼吸都绷得紧紧的。我有些讶异,那天他去看望玉奴的时候碰巧我犯头疼,让他扶了一下,他居然还上心了?
“我会另外派人照顾玉奴,你给我好好休息!”萧泽天的声音冷冷的,却不容人置喙。
“不要!我要亲自照顾他,别人来我不放心。咳、咳咳!”我说得太急,呛了声。
他拧紧眉,抿唇道,“日日夜夜守着身子怎么吃得消?你看看你这鬼模样,跟在他身前不是添堵么?总之守夜让丫鬟来,你给我好好歇息去,不然你看我让不让你再见他!”他一拂袖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你!”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,颓然泄了气。
他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?
孙妙手安静地立在一旁,若有所思。
接下来几天,总是我白天看顾玉奴,晚上两个丫鬟守夜。萧泽天一得空就会去陪他,跟他说说话,下下棋,玉奴见了哥哥总是很高兴,胃口会跟着好不少。我以为,会一直这么下去,慢慢地变好,直到永远……
这天浑浑噩噩的,半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,玉奴带我回到柔阳那个我们初识的小山坳,可他一直往水里走,走几步就回头对我笑笑。我叫他不要再走了,他偏不听,我亦步亦趋想追上他,却总有段距离让我够不着他,眼看他就要沉下去了,我着急的大喊他的名字,“玉奴!玉奴!”
我猛地醒来,里衣已经惊湿了一大片,发丝紧贴着脸颊有些难受,原来只是一个梦。可心还没安下来,忽然发现窗前有个暗影,高大,神秘,我愣是吓了一跳,赶紧拿起枕头前长秀送的匕首挡在身前,那锋利的刀剑在银白的月光下暗露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