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个多日未见的人,我心里又替他急。掌政的不易,不用他说,光是看就能感受得到了。虽然他冠绝满天下,但还是有那么些人不服,又有那么些人存心作乱。他若想为天下先,那要付出的艰辛恐怕常人难以想象。
不知不觉地来到望月楼,脚步一顿,这里,便是从前的微云楼。
回到邑宁以后,仲孙静月两次邀我相聚,我都没有赴约。
没想到他那样淡然的人会这般念旧。
我不恨他,却也不想再见他,不如相忘江湖。
我一笑,转身离去,在很久之前,那抹微云已经埋藏在我的心底。
去布行买了两匹布就步行回府,远远的就看见冷脸门神一二号在门前站岗,他来了。
我当下一喜,兴冲冲的往内院走去,谁知才进门便对上他微凛的黑眸,那冷漠的神态击溃了我的笑容,热情也冷却下来。
“回来了?”他讥讽的语气活像个抓奸在床的妒夫。
我不自觉抓紧手上的布匹,察言观色,应了声,“嗯,回来了。”
他一直睨着我,然后慢吞吞的说,“见了什么人?就能让你这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