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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妍打了招呼,可是沈昭只是轻微地点头,不过见到华妍身上的道袍时,沈昭的眼里还是掠过了一丝讶异和不解。

华妍淡淡地说,“我就要剃度出家了。”

沈昭讶异的张了张嘴,却还是没有说话。

“我这次是来道别,还有来道歉的,我知道我犯了很多不可饶恕的过错,今生已难饶恕。”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梨花簪,当着沈昭的面把它给折断了,“沈姑娘,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,我会用下半生来忏悔的。不过,我们爱的都是同一个人,请你理解我,当时的那种几欲渴望得到的心情,虽然得到了,反而失去了更多。”她苦笑一下,迎上沈昭平静得水眸,“我跟先生,至今没有同房。”

闻言沈昭难以置信地睁大眼,愕然的望着华妍,虚弱的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,“你……为什么?”

华妍深呼吸了口气,徐徐道来,“当年是我以身为先生挡了一劫,我以为他会感动,可是他说心里已经有了人,便拒绝了我。后来我不甘心,又使计让他以为我与他有已有夫妻之实,他还是不能接受我,我的性子是外柔内刚,一时羞愤就想不开的自我了断。二哥见状后,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让先生点头答应了婚事。可是他早已向我言明,除了名分,什么都不能给我,甚至是一个子嗣。”

她朝沈昭点头,“我想你也猜到了,他情愿绝后,也不愿意碰我。所以我嫉妒你,才央着父皇为你赐婚绝了他的念头,又偷了画纸造了那支簪子……我现在才想明白,假的就是假的,即使天天攒在手心,他也不会变成我的。”

沈昭没有说话,只是在默默地流泪,惨白的脸,瘦骨嶙峋的身子如风中落叶,泣不成声。

先生啊,怎么就这么傻……

“我以为我终有一天能够感动他,可是当他那一夜,你跟二哥……他在风中占站了一晚,竟然一夜白发,我便知此生没有了指望。”她一股脑把事情都说出来,心里终于舒服了很多。

沈昭身子一怔,知道她跟别人一样,以为她跟萧泽天已有了夫妻之实。不过她依旧没有言语,只是泪水如断线的珍珠,簌簌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