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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味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她理应比谁都清楚这一点,恰如此时此刻,这么做所造成的后果就是房间四周都已被荆棘密密麻麻地环绕,留给人下脚的空间都少得可怜。

“还要躲下去?”

no1也终于变得不耐烦起来,手中的砍刀眼看又要迎面落下,“既然如此,那就跟你说再见吧!”

错看形势的人——

顾浅压下|身体,眼瞧对方也跟着冲来,看也不看他下盘,骤然翻转掌心。

——可是你啊。

她和no1在进了这里之后所发生的第一次肢体接触,最终只是猛地撞上对方的手肘,正如她所料,这在被除去力道后就成了轻轻向上托动的一下,但是——

完全足够了。

刀尖扬起,正当no1要再有所动作,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阻力。他不由抬头望去,只这一瞬的迟疑就够造成无以挽回的局势。被触碰到的荆棘迅猛地窜过刀背,尖刺割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鲜血淋漓。

毕竟,“无效化”所代表的只是无效,而非让已生长出来的退化。

连no1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被困住行动,仓皇抬头,却看到周身的前后左右都被张牙舞爪的荆条所覆盖,连片刻挣脱的空余都不剩——他或许到现在才明白刚才的你追我赶到底是为了什么,然而,一切已经来不及了。

他也是个狠人,管都不管缠在右臂上的那些荆条,这就要直接连带着它们一并扯下来。但顾浅已经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时机,抬腿顶上对方膝窝,男人应声跪倒在地,正要回身就因肩膀上的又一脚而栽倒,顾浅理应知道什么时候最该趁势而上,整个身体的分量跟着压下,膝盖死死抵在对方胸口。

在男人因为呼吸困难而一刹那无力挣扎之际,她反手抽出那根别在腰间的荆条,径直当胸刺下,还来不及下落就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——然而此时此刻似乎是她的力量更胜一筹,荆条尖端在他们的角力中缓慢地落下。

对方的抵抗正中下怀,不如说,要是他管都不管,她才要头疼。

她还不想下杀手。

“就这区区一根枝条?”僵持之际,no1咳嗽着笑出声,满不在乎地晲过来,“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