亥时?晚上十点多?
梓晴坐在梓郁前面,马一快跑,她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和色子一样在肚子里稀里哗啦的跳腾。屁股被马鞍磨的很疼,腿还不过血,直发麻。电视剧里俊男美女共乘一骑的优美画面纯属艺术虚构!
“我要吐了。”她哭咧咧的说。
结果只换来梓郁那小子一句:“别吐我身上。”
到了丰台大营的营门,梓晴简直就是摔下马直接瘫到地上。地是黄沙地,身上沾没沾灰,还有没有形象一律顾不上,能趴在厚实土地上的平稳感战胜一切。
天色已经黑透了,四周的景物茫茫一片,除了营里的篝火外别无光源,让人有些害怕。
梓郁就从容多了,飞身下马还能算得上潇洒。
“干什么的?干什么的?”营门前有一队守卫兵丁,看起来是头儿的那个不甚客气地用手里的刀指指点点,直着嗓子喝问。
“求见若鸿贝勒。”梓郁被他的无礼弄得有点不高兴,冷着声音说。
门卫头儿上下打量了梓郁一会儿,皱起眉,用更长时间看梓郁身后坐在地上喘大气的梓晴。
“两位是……”他很疑惑地问。
“我们是定王府的,有急事找若鸿贝勒。”
一听是定王府,门卫头儿表情一垮,“我们爷睡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!明天再说吧。”他转身要走。
梓晴大惊失色,明天?这里没村没店的,再不让进营,难道要一直在这儿蹲到天亮?
“守卫大哥,请你务必通传一声!”梓晴从地上蹦起来,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。
露宿郊野的恐惧激发她全部潜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