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笙还挺不习惯的,不过没招,没听说过哪家孩子会一辈子跟在爹妈身边的,总得结婚生子,总得有自己的生活。
距离大婚还有两天,兰索几乎收拾好了一切,唯独那个隐秘的地方,承载了自己所有私|yù的居所,他还没舍得动。
白月笙要结婚了,他要彻底失去他了。
这段不该存在的爱恋,注定只能由自己绝望的背负一生。
兰索笑不出来,尤其没办法在白月笙身边微笑,可是没办法,他只能笑,只能祝福,只能希望他这一生都幸福安康。
那样的一个深渊,他自己在里面就行了,不需要、也不能拖累他。
兰索在最年幼最痛苦的时候也没有哭过,可现在他站在这全是白月笙的屋子里,眼角溢出了冰凉的水滴。
这次分别,他还能再见他吗?
可见到了又能怎样?看着他眼中满溢着另外一个人,看着他将一切爱qíng给予另一个人,他怎么……受得了。
“还真是爱的疯狂啊。”轻慢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。
兰索猛地回头,看到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德墨好奇地看着这几乎代表了兰索所有心意的房子:“不知道让月笙看到了,他……”
“出去!”兰索低声喝道。
德墨微微一怔,接着那双深色的眸中露出了满是兴趣的光芒:“想杀了我?”
兰索一动未动,但一个经常微笑的人沉下脸时,那可怕的威压qiáng悍到似乎空间中都带了尖刺,随时可以抹杀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