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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先生应了,又道:“听说二小姐看重的那批矿石运到边界时,被云国公的二小子私自扣下,还放出消息说是山贼劫走了……二小姐听后动了怒,怕是想亲自追讨回来。”

崔逸笑道:“让她去练练手也好。”比起小白花,崔逸更喜欢敢杀人能惹祸的女儿,哪怕他得亲去擦~屁~股收拾残局。

等温先生退下,崔逸把两个儿子叫到眼前,“琰儿不是要抢回那些石头么?这一趟你俩都去。记着,看好琰儿。若是连自己妹妹都护不住,你俩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
赶走儿子们,这个爱~操心又护短的老爹把一个性情沉稳可靠,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将军弄了来,耳提面命,“给我看好他们,别让他们胡闹。”

这位将军得了这噩耗一样的任命,回到家愁得差点把胡子都掉光了:照顾三位小祖宗诶,万一出了什么事儿,我一家子就没活口了啊!

到了出征的那一天,点了本部两千兵马的“保姆”将军与小祖宗们汇合的时候,惊喜地发觉现实其实也可以挺“丰~满”:崔珏、崔珩和崔琰各自带着五百骑兵,无论行军还是调度都十分靠谱,三位小祖宗也都不难相处,乐于虚心听取意见。再加上后面还有崔逸特派的两千亲卫拖后保护——那可是秦国公崔逸的亲卫队,这位将军觉得此行应该万无一失。

心情一放松,“保姆”将军就变得很好说话,简直是有问必答,甚至还介绍了些自己的独门技巧,三兄妹从这位厚道大叔身上偷师实在愉快。

崔琰骑术不错,正常行军赶路也完全吃得消,如今已是冬末又向着南方行进,她的双腿不知因为气温还是活动适度,十分给面子地没疼也没肿。

只是作为西北军身份最贵重的新锐研究员,崔琰不仅行军时被两个哥哥一左一右地保护,四周有亲卫们牢牢包围,连扎营后想随处走走都要有数百卫士随行——她发誓她只是心血来潮想向当地土着问问水土、气候以及特产而已。不过想想前两世自己当皇后时出行比这个排场、动静还大,也就释然了。

转眼到了秦国公与云国公地盘的交界之处,早早放出去的探子已经发回情报,没费什么功夫,就找了“山贼”的驻扎地。

找到个山头,拿出千里镜一瞧:确认对方是云国公手下的正规~军无疑。“保姆”将军布置兵力直接包围了营寨所在的小山,包围尚未完全完成,对方还是发现了我方的意图,只是他们既不派兵出来阻止也没进行突围……崔珩笑着评论道:“看来云国公那二儿子名副其实地……愚蠢啊。”

崔珏也道:“他兴许以为咱们不会拿他怎么样,最多吓吓他而已。”

崔琰没说话,只低着头摆弄着手弩——她自己设计可快速更换箭匣的那种。

崔珩与崔珏对视一眼,“练兵吧。”

配备新版手弩的只有兄妹三人的那一千五百人。入了夜,密集地“暗箭”解决了箭楼上哨兵,有了火力压制,步兵几乎毫无损伤地冲破了营寨的大门……后面的事情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
云国公二公子出现时,好歹还身着甲胄,金色的两面护心镜一左一右扣在胸脯上。

在崔琰眼里,云国公二公子身着黄金~奶~罩率众而出……闪亮地让人无法直视,在二公子的目光下崔琰迅速地低下了头,攥着马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——无声狂笑太辛苦了。

大哥崔珏更实在一些,跟人打交道谈条件拉关系这类事情他并不太擅长。而二哥崔珩则笑着与云国公二公子先见礼后交谈,不仅讨回了那些矿石还逼着人家签了张数额不小的欠条……回程的路上,兵士们纷纷对三兄妹手下亲兵进行了无差别骚~扰,看着他们手里可换箭匣的手弩充分表达了喜爱与羡慕之情。

在大帐里,崔珏给心爱的千里镜和新版手弩仔细做着养护,而崔珩则在灯下平静地看着兵书。

崔琰心里叹了一声:大哥是良将,而二哥将来会成长为……儒帅——不仅会领兵会打仗,连玩~政~治也是把好手。

她轻推了下二哥胳膊,“听说云国公的嫡长子是个明白人,偏偏身体不太好,目前也还没有嫡子。”

二哥微微一笑。

大哥也抬头道:“咱们也可以插一手。”

大晋实行的是标准且严格的嫡长子继承制,除非嫡长子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才会被剥夺继承权,比如忤逆或者谋反等。若是嫡长子早夭且有嫡长孙在,将由这位嫡长孙继承爵位;否则,嫡出其他儿子就都有了平等竞争爵位的机会。不管怎样,嫡子袭爵都不降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