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院门,笑得人如沐春风的中年男子一把将她从软轿上抱起来,搂在怀里,拿冒着胡渣的下巴蹭她,痒得她咯咯直笑。
楚楚本人并不娇小,但身材纤瘦,加上身边男子大多习武,拎她抱她轻而易举,甚至包括那个风吹吹就倒的林妹妹般丈夫苏美人,搬她走来走去都小事一桩。
下人们见怪不怪,行个礼,瞬间消失。
进屋,她正色,“二爹爹,我想问问关于暮霭哥哥的事情。”
他点点头,大手抚向她的头,“暮霭的父亲,严大人与我私交甚密。他学识能力,确是难得一见的俊才,可惜福薄,一场急病,竟至命殒。”
“一场急病”?可疑。
“楚楚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他笑着拂过她的长发,“可现在凭你自己,根本摸不进苏家的大门。”
这是实话,她稍有沮丧的点点头。
“你爹和我,甚至你娘,虽然一直不给你好脸色,可大事小事只要不出圈,从来都依你。这么顺风顺水,你根本撑不住一点打击。婚事一个不如意,就威胁着死给人看?”
她抬眼,“二爹爹,我寻死是做给娘看。”苏狐狸和齐国公二人基于不同立场,却给出同样的讯息,可以确信真实性。
“你还可以拖着不圆房,或者拿彦之作挡箭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