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他疯了。
再精明自制的人,一生中总也有如此癫狂一刻。
她伸臂勾住他脖颈。
汪汪一时动作停顿,全身僵直。
“你究竟还在怕什么呢?”她轻声问,“你是我的夫君啊,我何曾想过要你为我挡刀剑?”
他埋在她的颈窝仍旧未动。
“娘想兄长和我杀你。”
她眨眨眼睛,“哎,其实三位皇女再加上一个我,死三个,剩一个登位就行。”
“楚楚……”
“哎,偏偏还得死人,然后和相府苏家无涉。想想,这事实施起来挺难的。”
“楚楚你……”
“看你那个风流兄长能糊弄谁给他生个女儿。其实你娘只想她的外孙女登大宝而已。”她拍拍汪汪的后背,“暮霭哥哥,你说人为什么总要这么贪心呢?”
高山野玫瑰 上
汪汪安静的躺在她身边。长长的睫毛似有似无拂过太阳穴,轻轻呼吸,有暖暖的气息吹过她的脖颈。
她明白。她一切都明白。
她中毒一事,明眼人一扫即知悉来龙去脉。
苏毅送小儿子进王府大门之前恐怕早就嘱咐:汪汪若是趁机替她解毒,并挑唆她和王爷亲娘的关系,再加上她这个魂穿西贝货初始不辨是非……后果还真是难以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