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你的孩子。”
还是沉默。
她不爽了,“你有解决问题的诚意没有?”她说着站起来,拉着哥哥的手,“咱们回府。”
“楚楚妹妹,”柳条直接按住她的手,“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清楚。活了整整二十八年,我一直是个断袖,彻彻底底的断袖。可她对我说有了孩子之时,我居然……居然心底暗暗欢喜。楚楚妹妹,你能理解这种感觉么?”
万没想到看起来还是一根嫩生生柳条的陆元明已经二十八岁了。
“明白。你要推翻长期以来的自我认知,确实很矛盾。接受起来也很艰难。可你又不能抵抗自己本能——身为父亲自发的喜悦。”
柳条虽然依旧沉默,但狭长凤眼里满是得遇知己般的欣喜。
哥哥慢慢放下手中茶碗,道,“楚楚,你这番话,我居然听懂了。”
她挑挑眉毛,伸出大拇指,给哥哥一个赞许的手势。
“姐夫,我记得你前几天自愿挨打的初衷……话说,暮霭哥哥的爱心大力丸真是奇效,你现在就能坐下了?”
“内服外敷,一天伤口便收住了。苏二公子,确实奇才。”
柳条何等聪明,顺杆爬根本不用提醒。其实他伤在大腿上,又不是臀部,坐卧本来就不受影响。
“姐夫,我记得你原本是打算让大姐指着你鼻子骂,让‘你滚’的。”
这话虽然听着极为刺耳,但偏生就是实话。柳条只好点点头,“楚楚妹妹,替我出个主意。”
她撇嘴,得意一笑,谁叫你曾经蒙我,“我没办法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你断袖,没人拦着你;你愿意和大姐两个人相敬如宾和和美美过日子,更没人拦着你。”她摊手,“不管如何,你总是有退路。姐夫你命实在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