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渐渐摸住左侧的脖子:“我这里的伤疤呢?”
杨乐眼神闪了下:“你没有伤疤啊。”
福兮沉默,她莫名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应当是长发,可以畏畏缩缩地挡住侧颈。
“是真的。”杨乐拿回手机,翻找出相片投影在空中:“看,这是你上个月和白教授来我家吃饭时的合影,还有这张,是新年时研究所的舞会。”
福兮凝望着照片上的自己,的的确确正是现在的样子,白皙的脖颈十分修美,依偎在白庄生怀里的笑容,也是亲昵而甜蜜的神情。
但由于完全没有印象,她此刻又有点像瞅着陌生人。
“阿福,你会想起来的。”杨乐扶着眼镜说:“短期的失忆是手术可预见的副作用。”
“我的大名是什么,我没有亲人吗?我是做什么的?”福兮内心有数不清的疑问,所能讲出口的,不过冰山一角。
“你叫白福兮,是个插画家。”杨乐面露为难之色:“亲人……似乎没有听说过,具体的还是问白教授吧,我想我没资格对你描述太多。”
“我也姓白吗?”福兮努力地接收这些信息。
“这个……”杨乐迟疑的时候,刚好看到白庄生推门而入,便在寒暄报告之后飞也似的逃走了。
白庄生依旧穿着纤尘不染的研究服,走到床边俯身轻问:“好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