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长得长条脸,细眉细目的,一双嘴皮子薄得像刀片似的。此时满脸带着笑意,眼中含着精光。
大姑娘严茹扭扭捏捏的,她今年十一,长相肖似薛氏,眉目清淡,看起来颇为文秀。虽是她心中也是有着这样的打算,但就这么被自己娘赤/裸/裸/说出来,总让少女有种羞恼的感觉。
“娘,你说什么呢!”
“嘿,你这孩子,娘还不是为你好。你二婶从来大方,哪怕弄匹缎子回来,娘也能给你做身见人的衣裳。”
大房在威远侯府过得并不算好,终究不是亲生的,虽是担着威远侯府大爷的名,但不管在府外还是府内,没人把这‘大爷’当成盘菜。大房日常用度虽跟着公中走,但光凭每月所发的分例哪能支撑起这勋贵之家的门头。
当年沈奕瑶管家还好说点,那是个傻的,从来不会见人下菜。轮着裴姨娘了,手头便卡得特别紧,像衣裳这类,除了一人一季四身衣裳的份例,再想其他,可以,自己拿钱去做。
侯府里的日子自然是富贵的,一身衣裳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,薛氏历来是个抠门的,怎么舍得花自己银子去做衣裳打首饰什么的。这不,瞄准了沈奕瑶是个大方的又是个手散的,每逢这个时候便使着严茹去二房那里。
“把严玲也带上。”临走前,薛氏说道。
严茹别扭归别扭,还是带着庶妹去了锦瑟院。
严嫣交代下去往镇国公府那边递信,外面便有人传大姑娘和四姑娘来了。
她皱起眉,心中有些不愉。
严茹来干什么,她心中有数,只要她每次从外公那里回来,或者外公舅舅们给她和阿陌送些什么好东西了,大房这两个姑娘来的比谁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