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怀远反而觉得后面一项可能要大一些。
之前这些海商之所以能镇定下来,俱因近多年海盗以劫财为主,并不杀商人。因为其也懂得杀鸡取卵的道理,还不如就像种韭菜一般,隔一段时间就割一茬,这样一来即肥了自己腰包,也不会怕惹急了各方势力,前来围剿他们。
如今这项预计与前面有所抵触,那么会不会发生海盗为了遮掩行迹杀人灭口呢?要知道这是茫茫大海,人杀了往海里一丢,可真是叫做神不知鬼不觉。这样一来,谁都不知道他们抢了前来叶罗岛的商船,财也得了,也不会被人追究责任……
想到这里,骆怀远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他掩住眼中的惊慌,打量着四周的情况。
一个舱房里聚了这么多的商人,居然无人看守,仅仅是关了舱门?这些人是真的粗心,还是料定没人敢逃跑?也是,茫茫大海,往哪里跑呢?
骆怀远可以感觉到舱门外有人看守,可舱中议论声如此大,贬斥这群海盗之言不绝于耳,居然未有人进来制止。
是真的镇定自若,还是就把这群人当死人看待?死人临死之前发出些声响,是可以被无视的。
骆怀远越想越胆寒,与他有同样想法还有其他人。
例如他身边就有一个体格瘦小五十多岁蓄着山羊胡的老头儿,刚才两人不小心视线对撞之时,骆怀远明明就在他眼中看到了惊恐。
“情况不妙啊。”老头儿捏着胡子手隐隐爆出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