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你这么想?”
“很简单。”程似锦笑了下,“因为太爷爷的法器一共有四个,他每一个都不随身带着,东筹现在拿出了三个,那么,剩下的那一又在哪里?”
“在……”
“也在书文阁里,只是位置挪了下而已。”程似锦一副了然状,“东筹和东业辉都认识太姥爷的法器,以前太姥爷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过,如果是他们要到书文阁里找太姥爷的法器,不管位置放在哪里他们也一样你那个找出来……除非去拿法器的这个人……和你一样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法器长什么样子,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剩下的那一个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东坡想了想也是,如果是他进去,让他去找太爷爷的法器他根本找不出来,他都不认识什么是什么,当初的七结绳也是收的莫名其妙的。
“你还记得你那天从里面随便拿了个东西防身么?”程似锦问。
“记得啊,就在门口的地方,一个小木棍,我以为就是个棍子,但是那玩意儿也是法器,我还带着了呢,怎么了?”
“爷爷生前是又说想把位置给东坡,但最后,他把他的法器都给了东筹,在场的给大多是看着东筹长大的,东筹的能力本事不用我说,不是自夸,在这一辈里东筹是公认的最强,爷爷心里也许也挺纠结,一方面是他舍不得的大儿子,一方面又在考虑东家,爷爷没说位置给谁,但这法器也能说明一些情况了吧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有法器的人就是太姥爷钦点的继任者了?”东坡还在和程似锦说话,可下一秒程似锦突然问了一句。
东坡把嘴闭上了,因为视线再次集中到这里。
“至少东筹得到了爷爷的认可,允许他继承他的法器,这还不能说明一切?”
“哦,说来也巧……”程似锦笑了笑,“东筹的法器是在太爷爷病倒之后得到的……而东坡这个,是在很久之前,太爷爷还身体健康的时候拿到的。”
程似锦从东坡的腰包里扯出一个短木条,他这木条一举现场再次哗然。
连东坡自己都有点迷茫。
他很想问,这木条是怎么了?
就和捡到的差不多了……
“太爷爷的天蓬尺。”
天蓬尺……
东坡:“……”
他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手里的小木棍,所以法器不可貌相啊!
他怎么能想到这破木头竟然是一把这么厉害的法器!
程似锦展示过就把东西还给孩子震撼之中的东坡,然后他问东业辉,“都是得到了太爷爷的法器,而东坡又是太爷爷一直看重的人,这次你要怎么说?”
“东业辉。”东坡爸再次向前,他肃然的看着东业辉,“爷爷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们不清楚,老人家已经走了,你是陪他最后一段路的人,你扪心自问你对的起爷爷对得起东家的列祖列宗就够了。我也和你交代一句实话,东坡压根就没想过接他太爷爷的班,我也不希望东坡再被这些东西束缚,也许东坡是你们眼中阻碍前进的绊脚石,但是东业辉,如果太爷爷认可了东筹,那这位置就是东筹的,太爷爷看好了东坡,他也不会是拿整个东家在弥补遗憾,这点你我,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,老人家的性格还用我多说么?”
东坡爸往周围扫了眼,当所有坐在这里的人人人自危后,东坡爸其实挺寒心的。
不止是他们对东坡的不信任,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心,这个私心都盖过了对东坡太爷爷的感情。
“我对东筹一直挺喜欢的,因为他上进,他要强,我自己也觉得他比东坡更适合坐这个位置……如果你们不做这些事情,把位置给东筹我第一个这次,可是……现在这位置交给谁也轮不到你们家人头上。”东坡爸说,“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,就是为了拆穿你的野心,不管你装的多么无辜多么可怜,东家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和任何人无关,就是你东业辉搞的鬼,你才是和陆家私下往来,你才是我们东家的叛徒!”
东业辉要说话,东坡爸猛一挥手冷硬打断。
“我们没有太多证据,现在在你的地头上我们也没办法找证据,不过没关系,这些我们先放放,咱先说正事儿。既然他太爷爷临终前没有明确的遗言,那咱们这位置也不用谁来安排,各凭本事,你东筹拿到了太爷爷的三样法器,你本事了得你是东家最强的一个,那我今儿替我儿子做个主,东坡无心争抢,不过东家家主这位置,东坡决定争上一争了。”
“这个主意好!”东坡三亚那位大爷起身拍了一巴掌,“我支持老三这说法,大家各凭本事,既然老人家没明确说位置给谁,那咱们就能者居上,东坡要挑战可以啊,你和东筹打,谁不服谁继续上,咱今天就把问题都解决了,在陆家那些神经病闻味儿找来之前,先把家主选出来,然后再去收拾他们,顺带着,也查查老人家走的原因,和你们到底谁在说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