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振杰第一次听到严戈无语伦次的话，他知道严戈这通电话对他来说造成的不止是影响了。

“所以我觉着我对不起我妈，我也对不起我……我哥一个人在老家陪我妈，我跑这么……我就能寄点钱回去，我家不缺钱，钱对他们来说没用，老太太要的……

“这不怨你。”陶振杰说，“人各有志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，让你窝在一个地方，你待不住，那对你来说才是折磨，比起你不在家，咱妈更看不得你不高兴，委屈自己。

严戈放开陶振杰，他看着他的眼睛。

陶振杰笑了下，“多大个事儿啊，现在什么都发达，你要是想见咱妈，咱分分钟就能出现在老太太面前，要不我给你买个飞机吧，咱没事儿就飞家里看看。”

买飞机这几个字陶振杰说的和买咸菜一样简单，严戈听着好笑，又知道这对陶振杰来说不是不可能的。

本来挺乱套个思绪，这会儿一下子就让陶振杰给弄清醒了。

他看着即便是笑还皱着眉头的陶振杰道，“不吵架呢么……

陶振杰一愣，经严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，他俩可不是吵架呢么。

“在你继续吵之前，我能先问个问题么？”

“你问。

“咱……为什么吵架啊？“他俩刚说了什么严戈都不记得了，也不是生气，就较劲似的，你一句我一句的。

“不知道……陶振杰诚实的摇头。

严戈……

俩人沉默的对视片刻，齐齐乐了。

笑的不可抑制。

笑罢，陶振杰说，“我陪你回家吧。”

严戈怔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