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习得胜,回到基地里自然是热热闹闹地搞庆功,这次一中队的表现亮眼,先占了食堂开场,大队出钱把高梁换成了五粮春。冯启泰是大功臣,队员们一个个都跑过来敬他,于是酒还未过三巡阿泰就喝挂了,被方进和徐知着撺掇着上台做成名绝技猩猩跳。

笑得陆臻眼泪都飞出来,整个中队的人都乐得七歪八倒,夏明朗忽然抬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,指给他看某一个方向。

陆臻眼睛还有笑出来的水光,模模糊糊地看过去,什么都是花的,用力揉了揉眼角,却看到刘云飞一个人坐在一边喝酒,脸上有笑意,却进不到眼底,有些飘然恍惚的味道。

“有点问题啊。”陆臻的酒醒了一半。

“心理小组那边告诉我最近他一直过去,但是很不配合,去了也不说什么。”夏明朗想了想:“你要不要过去跟他谈谈。”

“我?”陆臻一愣。

夏明朗笑了笑,在他背上拍了一把。

陆臻伸长手从桌上拿了杯酒,起初刘云飞还以为是来敬酒的,看到陆臻玻璃杯里足足有三两多白酒,脸上一阵窘迫,陆臻与他碰了一下,笑道:“我干杯,你随意。”

刘云飞是北方人,酒量可以输,酒品不能输,固执地把酒添到超过陆臻一点点,随着陆臻一起闷了下去,脸上顿时腾起了一层血光,陆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:“爽快。”

刘云飞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站起来急切说道:“我,我有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
“行啊。”陆臻随手拎了一块牛肉扔到嘴里嚼着,跟着他走到了食堂外面。

刘云飞的酒气已经上了头,整张脸红通通地直冒热气,结结巴巴地拉住陆臻的衣服,说道:“我,我想走。”

“啊!”陆臻吓一跳,酒醒了个通透彻底。

刘云飞捧着头痛苦地靠在墙壁上:“我不行了,我成天做恶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