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云先生带着笑意,仿佛开着玩笑般说道,钱继远扫了他一眼,声音平平板板的回道:“我才不过这一年才思不涌,唐兄可是几十年才思不涌了,这几十年,都没见过唐兄有过一个字的新诗新句。”
李小暖低下头,抿嘴偷笑起来,这钱继远,也真是个言语刻薄的。随云先生喝了口茶,看着钱继远,打着哈哈笑道:“我在那诗词上头,最是无能,我生来愚钝,也就能做做学问的,可写不来诗填不了词。”
“做学问,不过刻苦二字,这写诗填词,讲的就是份天赋灵性,你也是写不来填不来。”
随云先生努力咽了口里的茶水,轻轻咳了起来,周景然打量着钱继远,关切的说道:“钱大人象是又瘦了,这写诗填词,倒是件累人的事?”
“诗词非常事,一字一句之间,无不要思量百遍干遍,那令人心惊的字句,只有那一个,非找到不可,这诗词思量起来,如病如痴,肝肠寸断,诗词,极乐事,亦是极苦事。”
钱继远仿佛一下子感慨起来,李小暖抿着茶,看着钱继远,又瞄了眼周景然和微微蹙着眉头的随云先生,轻轻拉了拉程恪,笑着说道:“钱先生这些话,倒让我想起从前看过的一则笔记来。”
周景然转头看着李小暖,眼底闪出丝笑意,随云先生帝下眼帘,心平气和的喝起了茶。
“噢?”
程恪挑着眉梢,示意着李小暖,李小暖抬头看着钱继远,声音谦和温婉的接着说道:“是一位前辈记自己做学问的笔记,里头形容自己做学问的辛苦,和钱先生说得倒的些异曲同工之妙,还有首小词,写得极有意思。”
第二百八十七章
钱继远居高临下的瞄着李小暖,微微颌首示意她接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