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间律法和世情都把奴仆最多当半人看待,多数是当成会说话的牲口,这一条,她无论如何没办法趋同,并视作理所当然。

李老爷哪在意这样的小事,挥挥手转身走了。

王嬷嬷瞧到机会,拼命给钱婆子使眼色,钱婆子会意,扑到李思浅面前磕头不已,哀哀哭求。

李思浅扭头看着王嬷嬷:“嬷嬷求我有什么用?她又不是我的奶嬷嬷,也不是晚睛轩的人,连阿娘都不管,哪有我说话的份儿?处不处置,怎么处置,阿娘已经说过了,这该你们姨娘自己处置。”

王嬷嬷一听就明白了,忙拉起钱婆子去求柳姨娘和李思汶。

李老爷已经进了桃花筑,柳姨娘哪会让这样的事扰了老爷,二门都没让钱婆子进,只发了一句话:“老爷发了话,断没有更改的理儿。”

李思汶正抱着她那份冲天的委屈难过无比,别说这样的小事,就是天塌地陷也没有她的委屈重要!只吼了一嗓子:“赶紧让她滚!”

钱婆子孤身一人,又病得重,出去就是个死字,绝望之下,破口大骂,从桃花筑一路骂到二门。直到被人牙子堵了嘴拖出去。

钱婆子不知死活,王嬷嬷更加伤感,桃花派的婆子丫头看在眼里,兔死狐悲,人人都有了点这样或那样的想法。

为了李思汶的前程,柳姨娘的病隔天就好了,跟在李老爷身后,万般委屈千般忍耐的给田太太请安,又道了一声谢,说自己好了,诸事无碍,万不能因为自己误了府里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