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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……不敢。”端木莲生愕然带着惧怕,看了官家一眼,身子往下躬了躬。

“燕王视你如手足,你该去看看他!”官家这话里带着责备,端木莲生心里滑过丝异样的感觉,官家这是想干什么?

“去看看他吧,好好劝劝他,这头倔驴!朕算是拿他没办法,你看看,朕这把年纪,还得替他们cao心,都说养子是还债,看样子朕上辈子是欠了这头倔驴!”

官家的语调透着浓浓的父亲之爱,端木莲生只听的诡异非常,官家何曾对大爷如此爱惜过!

“跟他说,他病了这一两年,也该病够了,该好就好起来吧,他是朕的长子,不出来替朕打理天下,成天在府里病着算什么?这是不孝!”

这语调里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,满满的都是父爱啊!

“还有他阿娘,他也不去看看,这孩子,让朕说他什么好?你替朕好好说说他,再这么跟朕打赌气打擂台,朕可不饶他!”

官家这话里透着慈祥父亲的无奈和虚张声势,端木莲生听一肚皮愕然惊讶,官家,这是要干什么?

端木莲生从宫里出来,先奉旨去了趟枢密院,跟杭枢密报了到,就转到了燕王府。

燕王府前的禁军和将府门围起来的围墙已经不见了,这会儿的燕王府看起来和别家王公府邸并没什么不同,只除了大门紧闭,门口杳无人迹。

端木莲生在大门口下了马,亲自上前拍门。

他在奉旨来的,须得从大门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