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蝶,”绮年转头看着她,“采芝的衣裳哪里去了?”
“这,这奴婢哪里知道……”小蝶立时叫起撞天屈来,“奴婢只是看香药姑娘肚子疼得难受,小厨房的人又都被调走了,连口热水都没有,所以才去大厨房里要的。世子妃若不信,只管去搜奴婢的屋子,若是搜了出来,奴婢就——”
“你自然不会放在自己屋子里。”绮年对如鸳点点头,“看看香药的屋子罢。”
小蝶梗起脖子:“香药姑娘屋子里有,怎见得就是奴婢拿的?”
绮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:“其实也不用非问出来到底是谁拿的,损坏了御赐之物,把你们都处置了也不为过。”
小蝶的脸色唰地变了:“不可能——”
秦嬷嬷突然大力咳嗽起来,截断了小蝶的话。绮年淡淡一笑,抬头瞧着小蝶:“你说什么不可能?”
小蝶强自镇定道:“奴婢是说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实不曾拿过什么酒杯。”
绮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:“酒杯?谁提过酒杯的事?”
这下子,小蝶的脸上真是面无人色了,绮年缓缓地道:“如鸳如鹂过来,只是让你们不许乱走,却不曾提过什么酒杯,你怎知道外头在查酒杯?”
小蝶张口结舌,按在地上的双手筛糠一样抖起来:“奴婢,奴婢是方才听外头的声音——”